夏洛枳离开了公司就开车去医院了。
肚子疼的她想要蜷缩在一起,但是却还是咬着牙来到了医院,急诊室的护士看到她脸上毫无血色,立马就推来了轮椅,这才看到她短裙下白皙的腿,一直都有留下来的血。
“医生,快,有人出血了!”
护士又问她:“你还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夏洛枳虚弱的启唇:“我前两天刚做了流产手术,应该是这个原因。”
护士立马就送她进了手术室。
“你这个情况很危险,再迟几分钟来,你子宫都要破裂了,还想不想要子宫了!”
“你家属呢?这个手术同意书.....”
“我没有家属,我自己签。”
“出了什么事情,谁也承担....”
医生的恐吓,夏洛枳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。
咬着要接过了笔,自己签下了手术清创同意书
再手术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,护士站在那里,跟旁边的另一个护士说:“我怎么感觉刚刚那个病人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。”
“我也感觉到了,她那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做流产手术?”
“这年头,年轻漂亮的都是小三,估计是正宫不想她生孩子吧。”
护士们转身的时候,正好看到了一个一米八三的帅哥朝这边手术室看过来。
就在她们都在猜想的时候,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。
“看什么?”
护士们没想到今天能同时见到两个帅哥。
“没什么,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。”
徐家祯还是转身跟顾淮南一起离开了,他知道顾淮南不喜欢夏洛枳,就算夏洛枳再美,工作做的再优秀,都没有办法入顾淮南的眼。
因为夏洛枳太清冷了,就好像身上有刺的冰蓝玫瑰,不给人靠近,也不温暖别人。
顾淮南喜欢林稚那种娇滴滴的吧。
.....
澹蓉来医院接从手术台下来的夏洛枳。
医生说让她在医院住一个晚上观察情况,她摇头说不住。医生说她这种情况要尽量卧床休息,不要抱重物,也不要太激动,更不要跟今天一样有强猛烈的撞击。
夏洛枳点头跟澹蓉回了公寓。
澹蓉搀扶着夏洛枳,心疼的将她抱的更紧了,平日里香香的夏洛枳,今天却浑身都是酒精的味道。
“洛枳,今晚让我陪你吧。”
夏洛枳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。”
半靠在床上的时候,顺手拿了画板,安安静静的画了几张版画。
澹蓉也没有打扰她,小心的退出了她的房间,知道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沉浸在画画或者写作的世界。
但是还是有点担心她,就在旁边的书房将就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起来的时候。
却看见夏洛枳已经起来在厨房忙碌,桌上还准备好了两份早餐,她是知道澹蓉在陪自己的。
只是澹蓉觉得,夏洛枳真的是个女超人,明明昨天才.....
明明这么好的夏洛枳,为什么顾淮南总是看不见呢?
“醒了?”夏洛枳只是听到声音没有抬头,切完最后一个草莓后,缓缓的走过来拉开椅子的时候显得有气无力的。
“我帮你。”澹蓉帮她拉开了椅子。
“昨晚把读者催更的漫画画完了。”夏洛枳把画板推到了澹蓉的手边。
“所以你昨晚没有睡觉?”澹蓉惊讶的从凳子上站起来。
“睡了一会,有些是前几天画的,正好画完了。”
澹蓉这才坐下来。
“昨天顾淮南也在医院是吗?”澹蓉看着手机上的头条,照片是顾淮南的背影,抱着林稚冲进了医院。
只是看背影就能看出他的焦急。
“嗯。”夏洛枳冷冷的回答。
甚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。
“洛枳,顾淮南怎么可以这么对你。”
澹蓉真的好想冲过去问顾淮南,打他一顿。
“没事,反正离婚协议给他了,我也正好自由了,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了,以后漫画连载间隔期都可以加快点了。读者很开心的吧。”
“读者开心是建立在你不开心的基础上。”澹蓉扁扁嘴吐槽。
“有钱收,我为什么要伤心。”
澹蓉看着这样的夏洛枳越发的心疼。
以前还羡慕夏洛枳可以嫁给京城最厉害的人,毕竟顾淮南这样的人,多少人趋之若鹜,他都没有高看一眼。
唯独他没有什么女色绯闻还娶了夏洛枳。
要不是林稚的回国,也许顾淮南和夏洛枳可以更好的在一起。
本来以为林稚回国也没事,因为夏洛枳和顾淮南有孩子作为羁绊。
但是顾知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是更喜欢林稚。
大概是林稚会给他很多好吃好玩的,而夏洛枳照顾他照顾的太仔细了,在顾知也看来这是在管控。
所以跟父亲一样想要脱离夏洛枳的控制。
*
上午十点的阳光刺穿云层,夏洛枳站在顾氏集团大厦前仰头望去,玻璃幕墙折射的光斑像碎钻扎进瞳孔。大夏天,她裹紧米色羊绒披肩,藏住手腕留置针的淤青,电梯镜面映出她比纸还苍白的脸——这是流产后第一次化妆,深棕眼线压住眼底青灰,唇釉选了最接近血色的朱红。
"洛枳姐!"唐简羽抱着文件从安全通道冲出来,马尾辫散了一半,"要不是这个文件我真的不会处理,我也不会太麻烦你,你身体好一点了吗?"
"会议纪要第17页附件三,矿权转让适用《纽约公约》第5条抗辩条款。"夏洛枳接过平板电脑,没有回答她其他私人问题。
指尖在触控笔尾端的蓝宝石上摩挲——这是顾淮南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,此刻硌得掌心生疼。
电梯门开合的瞬间,她听见林稚银铃般的轻笑。顾淮南揽着穿樱花粉套装的女孩从专属电梯走出,他剪裁精良的西装前襟沾着片樱花瓣,与林稚发间的珍珠发夹相映成趣。
夏洛枳的细高跟钉在原地。大理石地面倒映出顾淮南的步伐微顿,他深灰瞳孔扫过她发顶旋涡处那道三厘米的疤——那是顾知也三岁时发高烧,她抱着孩子冲下楼撞在消防栓上留下的。
"顾总。"她颔首的弧度精准到毫米,像经过千百次测量的机械臂。擦肩而过时嗅到他身上雪松尾调里混着林稚的柑橘香水,与她披肩残留的消毒水味在空气中绞杀。
唐简羽突然扯住她袖口:"您扶着我吧,反光地板容易滑。"